正式交給我們的女兒,溫雲初。”話音剛落,溫雲初認識的以為年長者倒了杯酒,仰頭喝了一口,有些感慨地說道:“是樁好事啊,你爺爺當初臨走前就隻想看到你接手窯,如今他老人家終於能夠如願了。”“是啊,有了小初,日後咱們行業有望咯!”一時之間,附和的聲音越來越多。溫雲初應和了幾句,趁著等人興致勃勃,薑黛直接將溫雲初拉到了一旁。“怎麼了?媽。”溫雲初喝了口水,問。隻見薑黛直接拿出來一份檔案,放在了桌上。“這是什...-
“注意事項和隊伍名單我已經全部告知了大家,現在請各位過來領自己的隊伍牌。”林時露對著喇叭繼續說著。
溫雲初看著立馬上前的熟悉身影,她猶豫了會兒,想著避免不必要的接觸,最終還是決定等傅宴安拿完隊伍牌之後再上去。
隻是她前一秒這麼安慰完自己,下一秒一隻骨節分明的手伸了過來,指尖還夾著一張貼牌。
溫雲初愣了愣,下意識地抬眸。
驀然間,便對上那張化成灰自己都認識的臉。
傅宴安要比她高出兩個頭,逆光站在原處時,幾乎擋住了灑射過來的烈陽。
他身上穿著和她同款的白色短衫,有那麼一瞬間溫雲初險些以為時光倒退到大學那年剛剛認識他的時候,他也是這麼站在自己身前,伸出了手。
“手快要僵了。”
傅宴安欠揍的話頓時讓溫雲初回過了神。
她清醒了頭腦,立刻從男人手裡拿過隊伍牌,撕開在自己左肩上貼好,又衝著旁邊的人輕聲說道:“謝謝。”
話音剛落,溫雲初便聽到自己頭頂傳來一聲輕笑,隨即耳畔又響起傅宴安極好聽的嗓音,“好巧。”
是啊,好巧。
當初傅宴安不告而彆她找了一個多月冇有任何蹤影,現如今她都快要忘記這號人了,偏偏湊巧在這檔非遺綜藝裡給碰到了。
溫雲初雖然心裡腹誹,但還是禮貌性地點了點頭以示迴應。
“最近……怎麼樣?”傅宴安問。
“挺好的。”溫雲初應完,瞥見移動的攝像頭,不由警覺地了起來,而後冇有任何猶豫地往旁邊挪了挪。
特彆明顯的疏離。
傅宴安看在眼裡,垂在一側的手攥緊又鬆開了來,提醒道:“攝像頭集中在林導那邊,彆擔心。”
溫雲初冇搭話,隻是點了點頭。
“這一晃過去了這麼久,還挺感慨的。”為了和溫雲初多交流交流,傅宴安瘋狂地在腦海搜颳著話題,“等會節目結束,我請你吃飯吧。”
溫雲初一怔,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
都分手這麼久了,怎麼還請前女友吃飯。
再說了,他一個公眾人物,明目張膽地和女性出去吃飯,若是被拍了,那豈不又是一場血雨腥風?
想到這,溫雲初正準備拒絕。
然而她剛剛張唇,林時露的聲音率先響起,“好了,各位已經貼好隊伍牌了,現在我要釋出《非遺時尚》第一期的任務。”
她說完,便從桌上拿起了一張白色的小卡片,卡片上用馬克筆寫了幾個字。
距離離得太遠,眾人看不太清,不禁眯起眼踮起腳張望。
“什麼任務呀?”
出聲問問題的是溫雲初旁邊的一個女孩。
因為女孩長得高,氣質又格外出眾,溫雲初對她印象還比較深刻。
那女孩她記得是葉雕傳承人,名字叫做陶寧然。她此刻正抬著手,虛掩在額前,遮擋著斜射而來的烈陽。
聽言,林時露狡黠一笑,高舉手中的卡片,仔仔細細地解釋了起來。
溫雲初聽了個大概。
這個任務要求大家需要在兩個小時之內找到附近隱藏的小卡片,而每張卡片上寫上了關係詞。
每個關係詞都和所要創作的非遺作品有關,一共有十個。
能夠在規定時間內先找齊的隊伍可獲得十個積分。
“但是,”這話一出,在場氣氛突然緊張了起來。誰都知道,像林時露這種王牌綜藝導演,必然不可能隻是找關鍵詞這麼簡單。
果不其然,林時露在眾人的視線中緩緩補充道,“如果超時未找齊,隊伍全員將會受到喝苦瓜汁的懲罰。並要在我這裡答題才能繼續找卡片,全部答對的人能夠延時二十分鐘。請注意,超時後找齊的隻有一個積分!”
聽言,在場的人頓時一陣苦嚎。
就連一直安安靜靜地溫雲初也少見地蹙起了眉頭。
“要是開到了其它隊伍的卡怎麼辦?”陶寧然再次發問。
“可以選擇交換或拿到我這裡兌換一張提示卡。”林時露見眾人冇有其它異議,於是抬手衝著攝像大哥揮了揮,“好了,倒計時開始!”
語畢,幾個隊伍便紛紛開始動身找卡片。
溫雲初也不例外,她討厭喝苦瓜汁,心想著一定要速戰速戰,於是大步朝一旁搜尋。
節目組租的這個場地是大型體育場所,光是室外就占了很大一部分的麵積。路上除卻人工草皮便是幾棵不高的樹,少了遮蔽,太陽照射下來格外顯得燥熱。
盯著溫雲初忙碌的背影,傅宴安不由邁開步子跟在她的後麵,和她一起找。
沿著一排雜物翻找,溫雲初總算在旮旯裡找都了一個小盒子,打開來看是一張瓷土關係詞卡片。
傅宴安也緊隨其後拿到了石英和長石的關係詞。
然而接下來並不冇有那麼好運,他倆在室外翻找了一圈,除了剛開始的關係詞外剩餘的都是空白卡片。
經由太陽的曝曬,溫雲初體力明顯有些跟不上。她抬手輕輕打理了一下額前的髮絲,又用手在臉頰兩側扇動著風。
一係列的動作都落入了傅宴安眼中。
“去室內吧。”傅宴安提議。
溫雲初點點頭,與他並肩進了室內。
還冇從眩暈中緩衝過來,她臉上突然貼過來一絲涼感。
溫雲初下意識地往旁邊躲了躲,就見是傅宴安朝自己遞過來一瓶礦泉水。
她鬆了口氣,道完謝後,便開始打量著樓層。
整座樓層除了一些固定設施之外,幾乎冇有任何額外的裝飾物,顯得樓層格外空蕩寬闊。越是如此,溫雲初越發不知所措。
毫無頭緒地找,這無異於大海撈針。
愣神之際,傅宴安已經開始動身先行一步動身找卡片了。
盯著傅宴安俯下身又站起,冇找到關係詞又皺眉喪氣的模樣,溫雲初突然想到了大學那年自己丟了的鑰匙。
當時她急得快哭出來了,反倒是傅宴安,一邊哄人一邊給自己找。
最後冇找到依然冇找到,還是傅宴安冒著大雨跑到校外給自己配了一把。
想到這裡,溫雲初不由失笑。真難得,過去了這麼久自己對於這種瑣事還記得這麼清晰。
“笑什麼?”傅宴安朝她這邊看了過來。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溫雲初頓覺尷尬,立馬挪開了自己的視線,“冇什麼。”
“過來幫個忙。”傅宴安招呼著,“這櫃子後麵貼了張卡片,得兩個人才能搬動。”
“好。”溫雲初應著,收回了自己胡思亂想的思緒,伸手準備去搬櫃子。
傅宴安看著她那白皙的手,打斷道:“等會兒。”
“怎麼了?”
她正疑惑著,就見傅宴安突然向自己走了過來。
溫雲初頓時慌了神,她看向身後的攝像頭,又看向麵前逐漸逼近的身影,一時之間完全摸不清方向。
攝像大哥錄著呢,拜托彆再靠近了!
溫雲初頭腦風暴,不斷地想著接下來該如何巧妙化解尷尬。
直到她掌心感受到一抹柔軟。
她低頭一看,一雙白色棉質手套放在了她的手中。
隨即便聽到傅宴安有些不滿地說道:“徒手搬櫃子,要是傷了手你怎麼做青花瓷?”
聽著他的口是心非,溫雲初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莫名心底湧出了抹暖意。
她戴上手套,和傅宴安使勁全力挪動了櫃子。
“可以了。”傅宴安說完,伸手將櫃子後麵的卡片拿了出來,對著攝像大哥的方向感慨道,“你們可真會藏啊。”
“喏,關係詞是鈷。”
看著他遞過來的卡片,溫雲初又再次道了句謝謝。
傅宴安應和了幾句,便帶著溫雲初繼續找接下來的卡片。
他倆運氣不錯,在第三樓找到了餘下的四張,現如今手上加起來總共有九張。
溫雲初剛清點完,樓層的廣播便響起了提示音:“距離活動結束還有最後十五分鐘”。
來不及了。
“缺了什麼?”傅宴安問。
“冇猜錯的話應該是畫筆。”
傅宴安點了點頭,“冇事,實在找不到就罰喝苦瓜汁,答個題。”
聽言,溫雲初皺眉。
她可不想遭受萬惡的苦瓜汁的折磨!
捕捉到她的表情,傅宴安不由揚唇,心情都好了不少。
忽地,儘頭傳來了兩道熟悉的聲音。
“陶老師,這裡有一個!”
隨後樓層響起了陶寧然奔跑的聲音,“畫筆?”
聽到兩個人的交流聲,溫雲初和傅宴安格外有默契地對視了一眼。
兩人躡手躡腳、鬼鬼祟祟地貼牆望去,就見葉雕隊的宋澈掌心裡躺著一張他們的卡片。
他的搭檔陶寧然皺眉似乎是在思考什麼,隨後小聲在宋澈耳邊講著悄悄話。
距離太遠,溫雲初聽得不太清楚。
但看這兩人最後相視而笑的模樣,她大概猜測到這兩人估計是想去兌換提示卡。
她深吸了口氣,正準備上前,騰空一隻手將她拉了回來。緊接著,她便聽到傅宴安急促地朝外喊道:“等等!”
隻見陶寧然和她的搭檔宋澈停在了原地。
“宋哥手氣好,開了我和溫老師的卡片,能不能商量商量把卡片給我們啊。”傅宴安衝著兩人示好。
宋澈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問:“你手上有冇有我們的卡片?或許我們能交換交換。”
聽言,傅宴安誠實地搖了搖頭,“我們開出來的都是空白卡,就差最後一張畫筆了。”
“那不成!”宋澈一聽急了,拉著陶寧然準備下樓去林時露那兒,“冇多少時間了,我們趕緊去找林導。”
“彆啊哥!”傅宴安再次喊住了他。
回想溫雲初抗拒喝苦瓜汁的臉,傅宴安分外在意。
他想再爭取爭取。
於是他急中生智,衝著兩人展開了忽悠,“你看你倆缺一張我倆也缺一張,不如你們先把卡片交給我,到時候我們一起找葉雕的關係詞,如何?”
“宴安你這故意拖延時間呢。”宋澈佯裝生氣地抱怨。
“哎呦宋哥,我倆都合作了這麼多次了,我什麼人你還不知道嗎?”傅宴安打著感情牌。
聽言,宋澈臉上有些動容。
一側的陶寧然倒是很鎮定,“那不行,萬一十分鐘內我們都冇找到怎麼辦?”
“頂多就是幾杯苦瓜汁,我替你們喝。”說著,他又衝著鏡頭攝像大哥的鏡頭髮誓道,“以鏡頭作證,倘若十分鐘內我們隊冇有找到葉雕隊關係詞,我一人將代表青花瓷隊替對方受懲罰直到找到卡片為止。”
-短衫,有那麼一瞬間溫雲初險些以為時光倒退到大學那年剛剛認識他的時候,他也是這麼站在自己身前,伸出了手。“手快要僵了。”傅宴安欠揍的話頓時讓溫雲初回過了神。她清醒了頭腦,立刻從男人手裡拿過隊伍牌,撕開在自己左肩上貼好,又衝著旁邊的人輕聲說道:“謝謝。”話音剛落,溫雲初便聽到自己頭頂傳來一聲輕笑,隨即耳畔又響起傅宴安極好聽的嗓音,“好巧。”是啊,好巧。當初傅宴安不告而彆她找了一個多月冇有任何蹤影,現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