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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官上任,日日夜直

獨立三界之外的,擁有毀天滅世之力,後來才效忠妖界………但是阿,暝蒼州一戰,太歲一族見妖界大勢已退,為求自保,當場倒戈!不過那舊妖王確實厲害,竟然早就給太歲一族下了詛咒,自己死了也拉了他們一族陪葬。就在大家以為太歲一族全滅之時,那小妖王將最後一隻太歲妖獻給了天界,說是什麼‘妖界至寶’、‘功臣遺孤’,‘瀕危珍貴’將來還可作天界利刃,妖界絕不私藏此等寶物,自己欲求什麼三界和平,願歸降天界之類的。”先不說...-

明燭滴蠟,天際微白。歲玦伏在堆滿文書的案前,眼內佈滿紅血絲,眼下泛出青色,已是值了三宿夜。

太歲部管的是人,這就有點觸及歲玦的知識盲區了。

幼年居於隱界時,太歲妖對外麵的世界很是好奇。一花一世界,一樹一菩提,可是他從未見識過外麵的人和神長什麼樣子,天天吵鬨著要出去見識。於是,歲玦孃親便在歲玦睡前時講過幾個小故事,成功地扼殺了他的好奇心。

其一是,關於天下人。孃親道:“人是很簡單的生物,自有命數,生和死都無法選擇。可是人有七情六慾,很是複雜。如果一個人壽命即終,不甘於此,你猜他會怎麼樣?”

歲玦眨巴眨巴眼睛,搖搖頭,“孃親,孩兒不知。”

孃親又道:“人界傳聞,太歲肉,食之儘,尋複更生如故。凡人食之,可長生不死,百病不侵。兒阿,若是你出了隱界,碰上了這些將死之人,就會被抓去抽筋拔骨,喝血吃肉啊!你七叔公就是出了隱界,被那些人抓去做成了大餐,聽說,屍骨無存阿!”

歲玦被嚇得哇哇大哭,已然忘記自己根本冇有七叔公這一層血緣,抽泣道:“孃親保護我,我不要被做成大餐,嗚嗚嗚……”

其二是,關於天上神。孃親又道:“天上神是萬惡之源,是眾毒瘤,十分貪心。人,他們也要管,妖,他們也要管,什麼都想要,什麼都想奪,特彆是像我兒這樣的寶物,要是出了隱界被髮現,一定會被抓住關在黑黑的籠子裡圈養,每天隻會餵你吃苦野菜、爛果子,讓你喝臟水,活得豬狗不如阿。”

見歲玦怕得顫抖,又添了把火,哭喊道:“你八表娘就是這麼去的啊……可憐啊,年紀輕輕不信邪,非要出界,被神族抓去,養得下賤啊……”

歲玦淚崩了出來,又心疼住了並不存在的八表娘,抽泣道:“孩兒不出界,孩兒不要被關在籠子裡,冇有孃親陪伴,嗚嗚嗚……”

有些事情是很說不準的,從小恐人又恐神的歲玦,還是在某一天出了隱界,具體什麼原因,發生了什麼他也忘記了。

隻是從那天起,自己眉心便少了一小塊肉。歲玦孃親千方百計給他尋到了藥草,養了好久才隻留下了一個淡淡的疤痕。歲玦自身倒不是很在乎這點小疤,隻有歲玦孃親覺得有點醜,於是點做了一紅痣,遮住了舊傷。再後來,太歲一族也移居到了妖城,再後來,就隻剩下他了。

明燭微晃,不待歲玦再追憶點往昔,值年神君又抱了一遝比人還高的青簡,重重地拍在案前。

太歲部座下十二位值年神君,依六十甲子輪流掌管人間一年的吉凶禍福,隻要不當年,其他的十一位便會走千山萬水,悟美麗仙生,而今年剛好是乙醜神君。

“太歲神君,這兩位的吉凶是不是弄反了?”

“抱歉,看錯了。”

“太歲神君,南方諸國的運勢,今日檢視過了嗎?”

“抱歉,忘記了。”

“太歲神君……”

“抱歉。”

“……我還冇說是什麼事呢。”

歲玦很誠摯:“無論如何,先抱歉總是冇錯的。”

乙醜神君隻覺一頭青絲即將冒出白髮,恨今年為何冇先算算自己的吉凶。前太歲正神撒手卸職,脫離苦海,自己頂了許久班不說,現在還要傳幫帶,教習新神,還是從妖界來的。能不能來個神,把他砍了算了吧。

前太歲正神不喜熱鬨,所以殿內神官精減數量,隻留下十二位主乾。平時雖也繁忙,但也算是井井有條,不慌不亂。如今新神晉位,冇有太歲,他一人拚拚命尚可。有了太歲,是越幫越忙,他實在獨木難支,處理不過來了,無奈太歲妖聲名在外,想招也是招不來神官的,隻能將希望寄托在太歲妖歲玦身上,希望他早日成才,能夠獨當一麵。

期望越高,失望越大,幾日下來依舊手忙腳亂,失誤連連。乙醜神君的眼中冇有光了,心如死灰,人界有一句話,叫朽木不可雕也,便是如此吧。

乙醜神君指向門口:“我想說,你那位朋友又來了。太歲神君,我看他日日拜訪,正好我們人員短缺,要不你把他招入麾下吧?”

歲玦差點崴腳:“小點聲,人家是雷神的近侍,挖雷部牆角,我何德何能啊,你不怕雷神劈道天雷,把我們這太歲宮給掀翻了嗎?”

乙醜神君:“當我冇說。”

雷部掌兵司刑,位高權重。新晉雷神,乙醜神君不曾見過,也不知道性情如何,倒是見識過前雷神的鐵腕手段。

是妖是神,作奸犯科者,一律嚴懲,甚至專門建了座牢獄,取名“問罪”,關押罪臣、凶惡之妖,什麼車裂、剝皮、腰斬、淩遲……各類刑罰,應有儘有。豎著進去,橫著出來都算好的,至少留了個全屍。不止妖界懼怕,眾仙見其也有膽怯的。新晉雷神還是前任近侍,估摸著也是個不好惹、冷酷無情的主。

八部正神,各行其責,太歲部與雷部那群喊打喊殺、舞刀弄槍的正好相反,都是些文官,更是相交甚少了。

歲玦噠噠噠地跑過去:“陸兄,今日怎麼來得如此之早?可是忙完了。”

陸虞遞過來一個胎釉細潤,精巧端莊的瓷瓶,瓶中玉露清亮透明:“忙完了。淩霄露華,頗為甘甜,昨日君上賞的,一起小酌兩杯?”

歲玦正想推辭,畢竟殿內事務還未處理完,“可是……”二字剛冒出來,殿內就傳來乙醜神君的聲音: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神君,你去吧,淩霄露華可是難得的好物。放心,殿內有你冇你都一樣。”其實乙醜神君想說的是,少了你我還利索點,但還是忍住了。

話雖然聽著有些刺耳,但也是好意放他歇息。歲玦謝過,便和陸虞找個了亭子落座。

這幾日,歲玦是愈發看陸虞順眼得緊,越看越欣賞,連帶著稱呼也親近了許多。人家從未輕視過他妖族身份,也不多問什麼,還幫了他很多忙,能不欣賞嗎?

說來也巧,歲玦在哪裡迷了路,陸虞就能剛好在哪裡處理公務,解救了好幾次迷途的自己。空閒之時,還常帶些天界的新鮮玩意來找他,昨日是黃金打造的日月晷,依靠日月運行計時,頗為精準;今日便是這淩霄露華,滿口醇香,風味濃鬱。

要不是看陸虞身體虛弱,恨不得就地取材,當場來個歃血為盟,涼亭結義。

歲玦幾杯酒下肚,看著天上仙山樓閣,天下三川五嶽,心情格外舒暢,歎道:“真是偷得浮生半日閒啊。”

陸虞順著他的目光看下去,一同賞景,道:“等到日暮之時,人界景象更美。華燈初上,四處流光溢彩,抬頭望天,可見明月皎皎,一派祥和安定……前任雷神便最喜這樣的人間夜色。因為萬民安樂,他便安樂。”

陸虞說這話依舊冇什麼表情,語氣平淡。歲玦發現了,大多時候陸虞都是一副雲淡風輕,毫無波瀾的表情,彷彿在說,天塌了我看見了,但是也不過如此。

歲玦還是怕陸虞是觸景傷情,懷念舊雷神,隻是麵上不展露出來,思索片刻還是道:“如今人間夜色依舊,若是舊雷神尚在,相信也會很歡喜的。”

陸虞注視著遠方,不置可否:“但願如此。”

突然,一坨火球像二人襲來。一時間杯倒酒傾,歲玦剛想心疼陸虞帶來的佳釀,那團火球上躥下跳,滾滾熱氣撲麵而來,歲玦躲閃不及,好似正在被太陽炙烤,連連後退,終是跌倒在地。

準確來說,也不是跌倒在地。因為陸虞一手提著那個火球,一手攬住歲玦,竟是充當了背墊,讓歲玦壓在身上。

歲玦忙不迭地起身,將陸虞拉起來,左看右看,感覺陸虞臉色好像更蒼白了,心中歉意更深:真是罪過,陸虞不會被我砸出什麼毛病吧。

陸虞拎著那團火球往桌上一扔,隻顧著看他:“有無大礙?”

歲玦狠狠搖頭,心道我是皮糙肉厚,還是先關心關心自己的身體吧,陸兄。

那團火球被扔在一旁,竟發出動物一般的啼叫,嚶嚶嗚嗚地,好似頗為委屈。

剛纔慌了神,冇看得仔細,這才發現那團火球竟是一隻小獸,渾身火焰包圍,四肢長刺,背有鱗甲,尾巴呈龍而非馬的形狀。此時正看著陸虞的方向,委屈地舔舐爪子,等待著陸虞給它一個準許靠近的眼神。

然而陸虞看都不看它,於是更加委屈了。

歲玦道:“這是?”

陸虞解釋道:“火麒麟,火神的坐騎。有時候火神下凡巡界,會拜托我家君上幫忙照料這畜生,君上忙,多半也是我去餵食,帶著遛街。”

歲玦忍不住道:“陸兄,怪不得雷神給你這麼多賞賜……這都是你應得的。”身體抱恙不能休,除去本部事務,還要兼顧一下其他業務,歲玦頓感,做近侍真的很不容易。

陸虞好似看穿了歲玦的想法,忙道:“我家君上不是你想的那樣。”

歲玦應道:“好的,我信,你家君上愛臣如子,體貼之微,我等望塵莫及。”

-被繁瑣事務壓得背都挺不直,一聽說此事,一馬當先站了出來,誠懇道:“願為天君分憂。”太歲妖入太歲部,聽著也順耳,此事便定了下來。幾道金光四散,宮殿就黯淡下來了,歲玦這才觀得殿內全貌。隻見八尊神像各立兩邊,原是這幾位正神都是化的法相,真身可能還在守衛各界和平中,隻有歲玦夠閒,駕到的是本尊。歲玦忍不住道:怪不得右守衛以為他已經入殿了。都是虛相,識得出哪道金光是哪位神君就怪了。殿外,一少年郎負手立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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